从去年10月新一轮债转股实施以来已经过去将近一年,各行业债转股都在有序进行。
以煤炭大省山西为例,“7家银行与7家煤炭、钢铁企业达成市场化债转股意向1120亿元,已落地资金158亿元,全省债转股工作逐步进入实施阶段。”9月19日,山西银监局副局长王志刚在银监会例行发布会上指出。
相关数据显示,自本轮市场化债转股实施以来,钢铁行业已签订债转股框架协议约1500亿元,涉及中钢、武钢、马钢、河钢等10个钢铁企业。
去年10月,国务院发布《国务院关于积极稳妥降低企业杠杆率的意见》和《关于市场化银行债权转股权的指导意见》,标志着本轮市场化债转股正式拉开序幕。以国有四大行为代表的国有大行都在积极探索市场化债转股,纷纷成立的专司债转股的AMC(资产管理公司)。建行AMC建信投资获批、弄行AMC农银投资相继获批。传统AMC也不甘示弱,近期刚刚落地的针对中国重工实施的市场化债转股中,中国信达、中国东方参与金额超过70亿。
不过目前实际情况是,市场化债转股签约意向较多,实际落地资金较少。以山西为例,虽然达成市场化债转股意向1120亿元,但已落地资金仅有158亿元。这并不是个例,以本轮市场化债转股的排头兵建行为例,截至2017年7月底,建行与41家企业签订总额5442亿元的市场化债转股框架协议,到位资金488亿元。
谈到本轮市场化债转股中的阻碍因素,山西银监局副局长王志刚表示,因为本轮债转股是基于市场化、法制化的,涉及到多方面的协调、谈判,沟通协调过程比较长,从签意向到总行审批耗时良久。王志刚表示,市场化债转股后,银行会考虑如何转股的收益以及退出问题。
由于债转股对接的主要是银行理财资金,资金成本较高,这被认为是一大主要难题。工行山西省分行行长陆钦指出,资金成本较高使得银行和企业都在进一步观望。由于理财资金成本难降,从这个角度上来说,债转股和降杠杆、降成本形成了一定矛盾。
“当前流动性中性偏紧,资金成本高居不下,银行希望等到资金价格下行的时间窗口,再推进债转股的进展。”陆钦说。
另一个债转股实施过程中的“拦路虎”是企业的债权主体往往比较复杂。根据《关于市场化银行债权转股权的指导意见》,债转股应该首先把企业的债权转让到实施机构,实施机构再把债权转让成股权。而陆钦表示,在现实操作过程中,往往一家企业有多家银行的债权。按照这样的要求,实施机构和多家机构谈债权转让,转让价格、转让方式都存在很多争议,这也导致进度推进较慢。
站在企业的角度看,王志刚表示,国有企业实施债转股,首先涉及到股权的确认和估值问题。对于国有企业而言,股权结构多样化以后,企业的经营决策会受到怎样的影响,对此企业难免有所顾虑。银企双方基于市场化、法制化的原则来协商需要时间过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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