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中国北方农村,进入尾月就是年。
24日,甘肃积石山县高关村的返乡青年们拿出舞龙舞狮的道具在排演。60岁的老人杜正民吹开墙角那把老弦上的尘土,坐在院内的果树下弹起来,引来游玩的孩子们围观。
老乡们离别“过年就窝在家里饮酒、打牌的日子”,劳碌地打算着这个西北贫苦山村的第一场“春晚”。
从中央到地方,一轮又一轮的扶贫,使西北农村逐步褪去穷貌。高关村有了乡村舞台、路灯、绣娘表演队。全村还光网笼罩。大学生马军筹划直播这场故乡春晚。
甘肃舟曲后北山村藏族姑娘润德玛在北京打拼六年。今年早早回到村里,帮父母扫除老屋、带上围裙做油饼。她笑称自己是来“躲雾霾、回来看蓝天白云”。
见到多年不见的发小已为人妇、孩儿妈,润德玛感叹“约三两好友,饮酒聊天”足以安慰千里返乡的艰苦。他们欢笑着,聊着村里的变化、说着流浪他乡的悲欢离合。
儿时,一起拾过年用的柴火、背一满缸山泉水,相约初一凌晨穿新衣、一起去寺院点酥油灯、转经筒。这些记忆是润德玛在北漂的六年里,每逢春节最深的“乡愁”。
兰州伏龙坪山上的二营村,家家户户张灯结彩。男人们围在一起写对联、糊灯笼,女人们在厨房里欢笑着。锅里烧红的油吱吱地响。孩子们围着母亲,捏出一团面,用筷子、玩具等印出各式名堂的油果子(油饼),扔进油锅里翻腾。
村口的广场上,政府“三下乡”队伍发放蔬菜种子、药品等,还表演着各类文艺节目,锣鼓喧天。
小卖铺门口,一群大爷晒着太阳,迎接一拨又一拨的返村夫,酬酢、让烟,又是一阵热闹。
“回籍潮”囊括中国。西北农村的返乡族惊喜地发现,故乡的变化使今年的年味儿“新了很多”。
二营村打工伉俪王巧霞回去路上“处处透着惊喜”,蜿蜒而上的山路创新了,路边的绿树多了、沿路的土墙都变为仿古砖砌。村里清洁得一乾二净。一串串红灯笼一眼望不到边。
到家后发现,老乡们都在聊电商、说创业、谈养殖、筹划着农家乐、院房改装客栈。
故乡变为了旅游景区,传统民俗、手工艺更受宠。王巧霞和丈夫磋商后决定,过完年不再走了,留下来开农家乐,用自家土鸡、糟肉接待来乡间寻“土香味”的游客。“这样也能多能陪陪老人和孩子”。
记者分开二营村时,老乡们正背着背篓,手提大包小包满载而归,包里装满了水果、瓜子、对联、年画……街上的集市已被商贩、周边村的同乡们挤得风雨不透。大红灯笼挂在店铺前,对联福字最为畅销,干果摊前生意火爆。
但在中国,在孔子像前完成这场肃静的拜师典礼。「人类对宇宙的观测又一新篇章被掀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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